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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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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說……我們能不能用這個事要挾她回來?”

夏青澤覺得自己妻子說得也挺有道理,夏橙這丫頭從前在家不說膽小地像鵪鶉,可也都是他們說什麽就做什麽的柔軟性子,罵得狠了才反抗兩句,哪有膽子像最近這樣和他們吵架?這其中肯定有貓膩!

“當面說肯定不行,我昨天不是已經出了個好主意嗎?我們打電話到她班主任那兒說一通,把這事兒也加進去,讓她老師好好教育她一頓!”梁蕓道。

“這行嗎?我們現在沒憑沒據的,光憑一張嘴人學校老師能信嗎?”夏青澤聞言不太放心地道。

“怕什麽,又不是上法院要什麽證據?!”梁蕓懶得和夏青澤掰扯,拿電話翻了通訊錄就給夏橙的班主任打電話。

……

“你好,是班主任趙老師嗎?”
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,梁蕓清了清嗓子對著電話那頭問道。

“我是的,請問您是哪位?”

開學的家長會趙紅燕給班上的學生家長留過自己的手機號碼,但是家長的電話都存在了辦公室電腦的表格裏,手機上並沒有記錄。

“趙老師好,我是夏橙的伯母,家長會上我們見過一面,我還向您問過橙橙的學習情況來著!”

梁蕓說話很是客氣禮貌,她雖然看夏橙不順眼,但在老師面前還是很會裝樣子的,確認對方是夏橙的班主任無誤後,主動客套了幾句,然後自然地將話題引入了正題。

……

“你是說夏橙她離家出走了?”

趙紅燕對梁蕓還是有點印象的,因為夏橙是她班上唯一一個雙親去世的孩子,寄住在伯父伯母家裏,開學的家長會上梁蕓還跑來和她申請了學校的貧困生補助名額。

“是啊,橙橙可能是到青春叛逆期了,在家裏天天和我還有她伯父對著幹,欺負她妹妹不說,還威脅我們把她父母留下遺產的錢給她花,不給就離家出走!”梁蕓假裝苦惱地嘆了口氣。

“那你們把錢給她了嗎?夏橙她現在回家了沒有?”張紅燕聞言擔憂地問道。

夏橙再不懂事也就一十五歲的小姑娘,拿著錢跑外面去過夜那可是很危險的事,一不小心就能被人給騙了!騙了錢還好說,要是遇上什麽圖謀不軌的歹人,可就玩完了!

“昨天好勸歹勸給勸回來了,結果這會兒住到人樓上鄰居家去了,到處跟人說我們騙他父母留下的遺產,把我們給氣的呀,我大哥大嫂留下有幾個錢不全都花在她身上去了嗎,我們都養了她十年了啊,你說這孩子,這孩子她……嗚嗚……”

梁蕓說著說著哽咽了幾聲竟然還像模像樣地哭出了聲來,聽得坐在她旁邊的夏青澤直翻白眼,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老婆竟然這麽有演技,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梁蕓把夏橙當親閨女而被傷了心。

“回來了就好,至於其他事夏橙伯母你不要急,等明天孩子來學校,我會把她叫到辦公室好好說一說,她平時在學校還是很聽老師的話的。”張紅燕聽到梁蕓的哭聲也是趕緊安慰道。

“那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趙老師,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才打電話給你的……還有,還有最近橙橙還總是和社會上的一些陌生男人待在一起,我問她就說是客戶,能不能麻煩趙老師再幫我問問這是怎麽回事?”梁蕓感謝過後停頓了一會兒又道。

“行,我幫你問問。”趙紅燕聞言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。

前面的事情還可以用孩子青春期的叛逆來解釋,可後面這個就有些嚴重了,夏橙要真跟了什麽社會上的男人做了什麽事,可能整個人生都要誤入歧途了。

……

“怎麽樣,我剛剛演得還不錯吧?”

掛斷電話,梁蕓頓時變了臉色,抹了抹眼角擠出的幾滴眼淚,得意地看向自己丈夫問道。

“沒想到你還這麽會演戲啊,年輕的時候怎麽不去報考電影學院?”夏清澤笑道。

“得了吧,高中都沒讀怎麽考啊?要考上了我還會跟著你吃苦?”梁蕓聞言翻了個白眼,扭頭回房間找女兒去了。

夏青澤沖著她的背影“呸”了一聲,從口袋裏拿出五塊錢一包的熊貓香煙,拿出一根點燃繼續抽了起來。

“夏大師,這裏就是我新開發的度假山莊。”

劉軍的車子從京市的市區一直開到了郊外,還上了盤山公路,開了近一個半小時才到底在山腰上停下來,到達了目的地。

“你這塊地原本的風水不好也不壞,施工改了格局建成了旅游地也沒多大影響,按理說是不會出現你之前說的那種情況的。”

下了車後夏橙跟著劉輝兩兄弟慢悠悠地在進口處轉了一圈,細細觀察過後才開口道。

“夏大師您的意思是……這個地被人動了手腳?”劉輝是個聰明人,一聽就反應了過來。

“嗯,我之前猜測的沒錯,那埋了陰物的陣法應該就設在這附近。”

夏橙點了點頭,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黃紙,折成了紙鶴的形狀,然後伸手在劉輝身上取了一絲陰氣,點在紙鶴的身上,紙鶴一顫便飛了起來,仿佛活了一般,扇著翅膀往西面而去。

“這是尋陰符,跟上它就可以找到你身上陰氣的源頭陣法。”

夏橙對著劉輝兩人招了招手,然後跟在紙鶴的往前面走去。

劉輝的腿還受著傷,拄著拐杖走不快,夏橙便控制著尋陰符的飛行速度,三人一路慢吞吞地跟著紙鶴走,穿過大道又走過一條窄小的土路,走了二十多分鐘,最後終於是在一個死胡同口停了下來。

“前面沒路了,我們要不要從旁邊繞過去?”

劉輝走得滿頭大汗,見前面的路被土墻擋住,也是轉頭對著夏橙提議道。

“不用走了,陣法就在這裏。”

夏橙伸手對著漂浮在土墻上方的紙鶴一招,後者立刻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她的掌心,而後散去陰氣變回了普通符紙。

“就在這裏?!”劉輝聞言一哆嗦,想到很有可能那陰物就埋在自己腳底下,頓時後退了兩步,感覺渾身都不舒坦了。

“你現在聯系幾個人過來把這土墻給敲了吧,有屍體埋在這裏面。”

夏橙點了點頭,上前用手指敲了敲墻面,一股濃郁的陰氣便撲面而來,氣勢洶洶像是要將站在它面前的人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
劉輝和劉軍明顯地感覺到一陣冷意,下意識地想退到旁邊躲躲,就見夏橙拿出一張符紙往墻面上一貼,那種陰冷的感覺瞬間消散殆盡了!

“夏大師,這土墻這麽薄,人的屍體怎麽可能埋得進去啊?”

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後,劉輝也是回想起了夏橙剛剛說的話,不可置信地指著墻面問道。

“沒什麽不可能的,屍體不一定要完整地埋進去,敲碎了或者是切塊都可以做進土墻裏,這裏面的陰氣和怨氣濃重,我應該不會判斷錯才是。”夏橙收回手指,轉身對著兩人道。

劉輝和劉軍聞言臉色一白,趕緊商量了一番,最後由劉輝打電話叫了當初建山莊時候的幾個工人來,說是想在這邊建個亭子,讓他們把這塊的雜草灌木都給除了,還有把這墻也給敲了。

這幾個工人都是和劉輝公司合作過好幾次的,平時也常過來做這種事,在劉輝提前付過酬金後頓時滿身的幹勁,來了之後三下五除二就把這附近的雜草灌木除了個幹凈,接著又推了兩個土坡,休息了一會兒才開始敲那面墻。

……

“這土墻還真硬實!”

帶頭的工人一榔頭下去,土墻竟只在表面裂開了幾條細縫,那人驚咦了一聲,提了口氣,調動渾身的力氣再度狠狠地敲過去。

其他的工人也是上前幫忙,哐哐當當幾下過後,土塊紛紛掉落,露出了內裏灰白的凝塊。

“劉老板,這墻裏面怎麽還是水泥混鋼筋做的?”幾個工人敲得滿頭大汗,在看清楚土墻內裏的構造後頓時驚訝地轉頭看向劉輝詢問道。

這土墻和混凝土墻的敲法可完全不一樣,土墻用普通的榔頭敲就好,後者可是需要用專門的器械或者水力破除法破除,今天他們來之前問過劉輝,所以只帶了除草砍灌木還有敲農村土墻的工具。

“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,我把地買下來之前這墻就在這裏了,想要重新規劃重建才叫你們過來清理,要不你們讓人把工具運送過來,錢我給你們翻倍?”

劉輝也不知道這墻裏會是這麽一個情況,只能讓人把工具運過來重敲,加了錢幾個工人自然是願意的,只不過等工具運來估計還要個把小時,劉輝便讓他們都先去外頭的一個小院兒裏休息,還打電話訂了盒飯和一箱礦泉水送來。

“夏大師,我們要不先去外頭的農家樂吃晚飯?”

拄著拐杖走了這麽多路又心驚膽戰了一整天,劉輝和劉軍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,不過他們也不好意思讓夏橙和工人蹲在院兒裏吃盒飯,於是想了想,打算開車帶人去外面的農家樂吃點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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